由我来。
就像此前我的一只手,换了她一条腿。我觉得满足,像是有一部?分的自我得到宽恕。
那一次我将残废的一只手露给母亲看,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真正?的痛苦。显而易见,只有当我受到这样的伤害,才能让母亲也感觉到疼。
或许您可?以理解为一种报复,幼稚的心态。但这岂非也是一种公平。
最后的最后。这么多年?,我出于懊悔,愧怍,亏欠,只敢远远看着她。
如果这是和她的最后一程,听说死?后世界诸多阴怖,我要陪着她。
如果她所幸平安,我的离开也并不如何惨烈厚重,希望没有留下缺口,影响到她获得完满人生。
为我自己做的决定?,这些年?少有过。
我很累,一直都是。无法?原宥自己,像是十?年?前一场冻雨,在我心里结满霜尘。我交了一些朋友,随着他们?的步调走,又重新遇到秋,和她亲密起来,企图讨要一点爱和被需要。
最终算不算真正?得到过,我也说不清楚。可?我很累,一直都是。
终于能在这时,得以解脱。
永别。
周恪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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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腻得从掌心滑落,竟泌出了那么多的水分。
好闷,呼吸踉跄在喉咙里,怎么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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