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回家又怕她来,想继续等但天又要黑了……喔对她没有手机所以找不到她,她说不想被束缚,很奇怪的一个人吧哈哈……」
叶知心笑着,叶之遥却觉得她在哭。
「有一次我又等到天黑了,学校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也没有钱坐车,只好走回家。我高中离家比较远,徒步单程要两个小时。我那时候在路上边走边想,为什么妈妈不来接我呢?她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想要把我丢掉?想着想着……膝盖就跪了下去。」
叶之遥轻轻地倒抽一口气。
「我想着…如果我这次带伤回家,妈妈是不是就会知道自己错了呢?是不是以后就会记得来接我了呢?是不是会……安慰我、心疼我、帮我包扎呢?哈哈……结果,」
一股强烈的酸楚猝不及防侵上她的鼻腔,还没意识到时,视线已模糊一片。
「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全天下最无药可救的白痴。」
眼泪不断滑落,叶知心却依然愣愣凝视着前方虚空,好似那里有着一位脾气暴躁的女人,正在辱骂一位垂首的少女。少女的双膝泛血,眼神空洞,如一具灵魂已死的空壳。
从那时起,叶知心绝望地顿悟,然后完全地放弃。
她将"亲情"从人生中完全抹去,再也不奢求任何人,将所有心力拿来保护自己的心灵、茁壮自己的能力,以求成年后能脱离原生家庭,自己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同时在过程中不断地自我告诫,绝对不要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
于是从她年幼狭隘的人生经歷里,她得到的唯一解就是:不要结婚、不要生小孩、一定要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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