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却是他从来没考虑过的。快乐,他早忘记是什么。
丁珂该说的说完了,站起来,最后聊回正事:“叔叔想看李崇被带走调查,要再想办法了,通过李暮近击溃他的路,走不通了。”
说完看了他精心挑的酒一眼:“你挑的酒要比李暮近挑的好喝。”
她离开后,束睿呆坐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也只看向一个地方。
早知道这一趟是自取其辱,但不来怎么触底呢?总要摔到低谷,才能再无顾虑,才能重振旗鼓。
可是,谷底也挺好的不是吗?
他心里那棵树,早在一次次不被认可中,枝叶凋零,疮痍满目,鲜血灌溉都不愿开花了,他还执着什么?
外边天刚阴下来,他心里已经在下雨,手机响,好像听到了,也好像没有,就这么被缚在低沉的情绪里不能挣脱……
手机在一阵消息声后沉寂,不知多久,又响起来,这次是来电。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接起这个电话的,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接通也不知道要说话,还是对方先叫他:“阿睿,今天的鸠州是晴天,但我还是更喜欢雨天。”
她的声音仿佛穿过听筒,她在他旁边说话的场景突然具象起来,他忽然醒神,扭头看去,兆婧站在长廊那头,收起手机,冲他笑了下,随后走到玻璃房子门外,敲了敲玻璃。
他后知后觉地开门,她歪头笑着说:“所以我决定先不回去了。”
丁珂跟束睿分开去了医院,第一外科医院烧伤修复重建二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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