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驱使,眼神都跟平常不太一样,双膝岔开也跪在她面前,捧着她苍白的汗津津的脸,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她要到他身边。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认定他这是囚禁、违背意愿的违法行为,她骂他,诅咒他,咬得他耳朵血流不止,他照旧不痛不痒的。
琴房阴暗,潮湿,他朝着光,她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跪下来的时候肩更宽,半幅身躯就遮挡一个完整的她。
他说话声幽幽地,“你叫我阿暮,好不好?”
“你做梦……”
他捧她脸捧更深,额头贴着她的:“你说你要什么,我帮你拿到,好不好?”
“我要你死!现在就死!”丁珂嘶喊一声。
他吻住她,血水在两人嘴里轮转。
后面丁珂晕过去,不省人事,再醒来躺在私立医院的病床,李暮近不在身侧,阿姨在照顾她。
阿姨说李暮近被他爸叫到老宅了,忽然想起什么,又说:“消炎药没有了,得去买来。”
李暮近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回一趟家会带一身伤回来。
丁珂也知道,她看见过几次,他浑身是血。
阿姨走后,她盯着高级病房的房顶,想起昏迷前李暮近一句呓语——
“恨我吗……”
她何止恨,她被锁在琴房时候真想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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