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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睿点头,比李暮近拿酒还要敷衍:“嗯。”
“滚。”李暮近没开玩笑。
束睿淡淡一笑:“你记不记得你上次气急败坏是什么时候?”
李暮近再次抬头,看他。
束睿朝他靠去,声音都变小,像是想给他留点颜面:“薛诗与说丁珂喜欢陈享。”
李暮近沉下脸。
束睿爱他怕他,这人翻起脸来亲爹都不认,于是犯完贱后流畅丝滑地坐到对面。
薛诗与和陈享都是以前国际学校的同学,都很优秀,家里条件也好。薛诗与是一个像兆婧那样的小太阳,一直照耀着沉默如深渊的丁珂,好多次挡她面前,阻止李暮近为难、耍混。
陈享呢。
丁珂般深沉、不露情绪的人,唯一在笔记本上写过的名字就是陈享。
还好他在丁珂出事后出国了,再也没回来,不然束睿将身处修罗场出不来——
李暮近以前就折腾陈享,以他现在有增无减的胆量,估计变本加厉。
陈享要是知道有跟丁珂一模一样的人存在,这一次他估计会用生命守护她不受伤害吧?以弥补他曾因软弱而在李暮近把丁珂堵在墙角时低头走过。
束睿还记得,人文周彩排中,李暮近站在主席台,陈享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下跪。他拿着话筒,在设备一道尖锐啸叫后,变态阴沉地叫了声丁珂,目光穿越茫茫人海,只看她,说:随便看看,不用记住这人给我下跪的样,因为以后也站不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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