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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你去多伦多读书后,其实他过得蛮不好的。
沈桂舟呼吸一滞,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字:发生什么了吗?
不是发生什么,我也不是在给他开脱什么,他随身带药,你应该清楚,在你走之后,反而严重不少,我查了一下他来医院的记录,发现这两年里,他断断续续会自己过来,每次诊断都是过度劳累,也没让我知道,只不过这次,他是晕在街上被人送过来,才被我知道了。
但过度劳累也只是个幌子,你知道的,他经常睡不着,这一次大概也不是不想睡,而是真的睡不着。
我还以为沈桂舟喃喃。
以为张佑年频繁飞来找他只是心血来潮,以为张佑年也健康起来了,以为这仍旧属于张佑年对他补偿的范畴,可能哪一天,张佑年觉得自己做得够多了,他们就会变成彻底的陌路。
我知道你很难完全放下戒心,留心眼没错,我也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应该不知道,虽然张建邺进去了,但他手下替他做事的不少,好几回张佑年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来一通电话又急急忙忙往国外飞,回来的时候身上少不了带伤。
沈桂舟瞳孔微睁,望着曲随。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真的不知道。张佑年他的妈妈也有自己的家庭,和他几乎没有来往,在他看来,他应该只有你,也只剩你了。
沈桂舟嘴角抖了抖,没有说话。
回去吧,饭我去买,张佑年天天在我耳边念,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曲随在他背上轻拍,把他往回推了推,进电梯走了。
重新推开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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