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净净的小少爷,小少爷给他塞了很多很多的糖,比他之前得到的都要多,约定好长大以后,一定会回来找他,会带他和他爸爸离开这里,他从此喜欢上了吃甜。
记了他们地震时,一度觉得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张佑年哭唧唧半天,意识混沌对他表达了喜欢,他们互相表达了喜欢,他有些撑不下去了,张佑年说:等我们出去,等我离开我爸的掌控,我们就在一起。
记着他假装写题睡着,张佑年走过来帮他写过程时,他由于过于僵硬,把纸压在手底下,半晌抽不走,听见张佑年无奈又觉得好笑地轻叹口气,拿过另一张纸,一笔一划写下解题步骤。
后来他不小心睡着了,纸张被纪忱拿走,重新誊写一份后,将那张纸丢进了垃圾桶,他趁纪忱不注意,把纸捡了回来,决定要和纪忱保持距离。
就算是后来大四时误会连连,他的日记本里也不曾缺过张佑年对他好的点点滴滴。
和张佑年上床,前几次是他撩拨的,但张佑年技术很差,笨拙地亲他,又笨拙地和他道歉。
有时张佑年又好似变了一个人,对他很坏,有时又对他很好,只不过对他好的时候,他大多数都忘记了。
都说人记事情很片面,总是记住那些难受的、折磨的坏事,可他怎么一件好事也记不起来了,连带着他对张佑年的喜欢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怎么忘了呢。
怎么都忘了呢。
怎么能忘了呢。
沈桂舟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喉咙一阵恶心感,弯腰干呕,眼眶的眼泪终于抵不住重力,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沙发、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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