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前晚疼得生理泪水不住往外流的时候,张佑年脸上的笑意不减,指腹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睁眼,声音戏谑,疼就对了,抢走别人的身体,肆意妄为地占为己有,你活该疼。
现在又这番惺惺作态地质问他为什么没护好沈时疏的身体。
沈桂舟扯起嘴角,笑得苦涩又难看。
身体还犹如临时拼凑起来的零件,他今天每走一步都发酸生疼,罪魁祸首却在问他怎么摔坏了腿,怎么没护好身子。
真难看。张佑年眼眸落在他嘴角的笑边,拽过他的手,一把扔到一旁等候处的椅子上,沈桂舟咬着牙,想从张佑年手里抽回手来,费了好大的劲都只是徒劳。
张佑年眯起眼,思忖片刻,抬手捂上沈桂舟的额头。
你还发烧了,我不是叫人买了药送过去,难道还要等着我来给你清理?
沈桂舟一愣。
原来,连那袋药都不是张佑年拿来的。
他苦涩地垂下眼眸。
也是,按张佑年的性子,八成也不会去了解事后该清理什么,疼了该抹什么,该吃什么,那些药不是他挑的,他只会轻飘飘地向下吩咐一句,帮我挑合适的药送过去。
被关着的那半年,每回都是沈桂舟自己拖着残破的身子,自己清理,偶尔做得狠了,睡晕过去,再醒来时发了烧,张佑年也不会知道。
张佑年就像翻牌子一样,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打开那间屋子的门。
若是沈时疏,他肯定都把人捧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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