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无力的阎冀,向来如工作机器般刻板的她欲言又止。
“阿芜,想说什么就说吧。”
一轮酒精擦完,阎冀轻咳了咳,继续躺回床上节省气力。
“阎洪年已经死了,您最大的仇人已经没了,为何还如此执着地向阎家复仇呢?”
“我觉得,阎律真能带着阎家洗白,也算是一件好事……您往后也可以……安心接受治疗……”
“呵……”阎冀虚弱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闷笑。
他问阿芜:“你也觉得
……我错了吗?”
阿芜摇头:“冀先生没错,但是……我只是希望冀先生能选择更轻松的活法。”
“阿芜……”
阎冀双目放空,望着有些泛黄的天花板。
“施暴者放下过去,无人赎罪,无人忏悔,他们将过去的罪恶清洗殆尽,今后的人生再也没有人去审判他们,那么受害者只能永远活在地狱,不得解脱。”
“确实,让母亲家破人亡的主导是阎洪年,但是他手底下的刽子手呢?那些执行命令的人,真正手刃母亲家人的人,我甚至连他们是谁,叫什么,有几人……这些,我都一无所知。”
“让他们有底气作恶的是阎家,让他们作恶却不用被审判的是阎家,让他们踩着受害者尸骨幸福圆满的是阎家……连我自己,身上都流着阎家丑恶的血……你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阎家埋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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