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般警惕的神情反倒取悦了他,于是仰头先喝了一口。
就在他打算放下杯子时,程御却突然有了动作,他伸出手,指尖抵着玻璃杯底,不许沈廷玉再动上分毫。
指尖上的软肉陷出浅浅的粉色,程御的眼神越过杯沿,沉静而专注地落在沈廷玉脸上。
这感觉让陈廷玉克制不住地喉结一滑,杯中的牛奶顺势而下。
直到他一饮而尽,程御才松了手。
“沈廷玉,你是不是恨我啊?”
沈廷玉把杯子往边上一放,玻璃底部磕出声清脆的响,“你看完了日记,还要明知故问吗?”
“我的养父母因为程家接连去世,而当我千辛万苦赶回江城,却看到了被保镖保姆环绕着从车上走下来、金尊玉贵的你。我活在痛苦中,你们却像无事人一样继续享受着世间最奢华的一切。”
“程大少爷。”沈廷玉的眼色沉了下来,“我真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
“神经。”
沈廷玉一愣。
程御最重形象,从来不曾这样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