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会儿钟言捧着药碗进来:“你躺下了?来,先把药喝了。”
“这又是什么药?”秦翎不再和他对着干,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童花和我新抓的方子,喝了就好了。”钟言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如同端着自己大半条命。秦翎只是闻了一下就闻出里头有血,只不过没有烈酒了。
这回是完全的药汁和阴血,一滴烈酒都没有。曾经烈酒是为了中和阴血,如今根本用不上,钟言的阴血肯定无法抵消阳毒的毒性。这是一碗没什么用处的药汁,但秦翎却在钟言期待的目光下喝了个精光,最后一滴也被他喝了下去。
“嗯,我今日觉着好多了,再喝几日必定会好。”等喝完,秦翎忽然觉着累了,身子开始往外泄气。他便知道回光返照已经到了末路,自己恐怕再也下不了这张床。
“是吗?觉着好多了?”钟言欣喜若狂,眼眸中迸发出疯狂,“好多了就行,这药有童花新种出来的草根,专门对症,就是会有些苦。”
“是啊,是有些苦,不过喝完就不苦了。”秦翎嘴里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他的眼皮开始发沉,“我睡一下,等再喝药的时候你叫醒我。”
“好,你睡吧,再喝药我叫醒你。”钟言俯下身子,专注地凝视他每一个表情。灰白的神色并没有在秦翎脸上出现,相反,他这会儿格外好看,清隽异常,是个翩翩公子。
钟言就这样着迷地看着他睡觉,足足看了两个时辰。然而秦翎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意思,气息还有些急促,不知不觉间钟言的肋下又开始发疼,不得不起身歇息,趁着这个时候他叫来元墨:“元墨,张开呢?”
“张开还在外头给您找白蜜,已经三日没回来了。”元墨说完顿了顿,“少奶奶,张开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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