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体会不到被抛弃的滋味,不过被人忽视的痛苦,我想我还是明白的。
一小会儿沉默的时间,我感觉肩膀慢慢发热,她微微的颤抖起来,嘶哑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看看他还好不好,这些年来,我甚至没有主动给他打过哪怕一个电话,我真的很怕哪一天,又有什么人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连祖父也不在了……”
不记得听谁说过,人类总是活在恐惧当中,活在死亡的恐惧里,活在生存的恐惧里。
面对那些不可抵挡的庞大力量时,我们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挺过去,或者,被它摧毁。
而旁人能做的,就是陪那些受伤的人一起熬过那段痛苦艰难的时间。
尽管微不足道,这却是我能做到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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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通往二楼休息室的楼梯由暗红色的陈木铺就而成,低调且沉静,给人一种难言的追忆似水年华的感觉,微微苦涩,却也满含着甜蜜与怀念。
cherry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没有人认得她,有护士小姐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时,她也只是淡淡的摇头拒绝,站在房间门口直直望着窗边一角,不敢再前进一步。
靠窗的一边有架直顶天花板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刊书籍,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分别坐在光线明亮的两边,专心致志的阅读手上的文物,肩上披着薄薄的碎花毯子,和天蓝色的柔软单人沙发非常相配。
我不知怎地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压抑感,想起可亲可爱的李伦夫妇,那跳脱不羁的性子,也不晓得现在在哪里欢快,思念的同时,又庆幸着,至于庆幸着什么,那感觉还真有些复杂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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