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身体在好转,知道她要给他过生日,一切都是明亮的,她也是明亮的。
“我这个样子会吓到她吗?她会难过吗?”江麓的长睫垂了下来。
商泊云看着江麓,把他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看得很清楚。
养病以来,江麓的头发长得有点儿长了,吹干之后,微长的头发就温顺地垂在了耳侧。
商泊云捻着一缕头发,没来由的想起亲爱的商红芍女士。
小时候,他的头发都是商女士给他拿推子剃的,商女士创业范围很广,美发美容一度也在她的技能树上。
商女士一边剃一边嫌弃:“头发硬茬茬的人,脾气也狗倔。”
“妈,这是歪理。头发软的人难道就心软?”商泊云立马反驳。
商红芍女士不接受反驳,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当年原来一语成谶,他怀里的人确实有一颗柔软的心脏。
尽管这颗心脏被戳破、勉强自愈,放在水里头浸泡了整整九个年头,依然没有变得冷硬,也永远不会冷硬。
商泊云把垂落到江麓鼻梁的头发拨开,又用指尖很轻地抚过江麓的眼角,认真地说:“胡说八道,你最漂亮。”
在他心里最漂亮,在爱他的人心里最漂亮。
商泊云对此十分理直气壮,就好像这个事情无需任何客观参照,不受任何影响,是他的宇宙里亘古的真理一样。
江麓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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