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怎么这种时候不记得了?手上过敏都觉得难受的人,是骨折比过敏好一点吗?我打个架你都担心为什么不知道担心担心自己?我他吗要被我自己气死了!”商泊云咬牙切齿,眉眼里都是罕见的暴躁,“扔东西的人,别他吗让我找到,我非得把他拌混凝土扔栾江里去……”
作为一只自洽良好的巨型犬,商泊云向来对于一切负面因素有很高防御机制。
这种机制让他能够快速抛开不好的人与事,然后毫无牵挂地继续往前走。
但这种机制从这一天起要宣布失灵了,商泊云发觉自己生命也有不能承受的东西。
令人窒息的痛苦在疯长——
江麓的手,江麓视若生命的钢琴,如果因为这一场意外毁掉,那回到十七岁的意义又在哪儿?
他的精神有点恍惚,生理性的疼痛又涌了上来,把那团糨糊搅得天翻地覆。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江麓忽然道。
商泊云一怔,发现江麓的眼神里藏着他看不懂的复杂。
感动?释然?……爱?
这眼神令商泊云身上泛起直冲天灵盖的刺痒,却又落不到实处。
“真把人扔到栾江底下,是扫黑除恶也想在列吗?蹲个二十年出来,商熊猫到时候政审都过不了。”
“……哼。它又不用上班的。”商泊云冷静了一点。
江麓笑了笑:“再说,人警察已经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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