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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太守急急说道,“下官知道的不多,下官只知道康城这几月来,陆续有官员病重或是暴毙——”
“喔?”韩桃停住脚步。
“他们说是南边的瘴毒蔓过来了,连着城中也有百姓病倒,可是下官多留了个心眼查探,发现病倒的恰好都是身居要位的将军,或是原本北齐的官员,”太守白着脸道,“不止康城,南郡乃至新州其他几城,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藏得十分隐晦。自下官发现这件事后夜不能寐,就连饭菜都只吃夫人亲手所做之物,唯恐,唯恐……”
“唯恐你哪日也悄无声息地暴毙了?”
“是。”太守满头大汗,磕头道,“下官最是怕死,不然当初也不会投诚北齐。下官所求不过与夫人稳妥一生,下官实在是惶恐……”
“知道了。”韩桃闭眼,淡淡道,“那你可知赋税一事?”
“赋税?”太守愣住。
“南郡的赋税有问题,本王不信你不知道,”韩桃甩袖说道,“你因贪生怕死,就默许那帮南燕官员在赋税上动手脚,恐怕你自己也在其中分得了不少油水。本王说得可有错?”
“王爷……”
“你当真以为,只要你龟缩太守府中不出,就能与你夫人稳妥一生,”韩桃嗤笑道,“却不知他们不过拿你当背锅之人,才姑且留你性命。”
韩桃接着往前走去,叫太守松开抱他腿的手,他吩咐绣使执腰牌去临近几城的账房中查个清楚。
按照先前山头上流民所言,年初赵琨下令田租由之前的十税收一,改为二十税收一,按理来说田租减半,赋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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