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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就是除夕,吃过年夜饭,隋玉和赵西平收拾妥当带上家仆和家眷一起进城,今夜进城的人多,没人顾得上他们。
皇城根下的傩戏比敦煌的傩戏可热闹多了,锣鼓喧天,街上人挤人。隋玉看得太入迷,身上的钱兜被割走了她都不知道,还是夜里回到驿站才发现身上的钱兜没了,绳子的断口整整齐齐的。
隋玉骂声晦气,过了除夕她就不进城了。
……
正月十八,隋良牵着小崽跟绿芽儿一起进城,耗了五天的时间,他们终于打听到霍家抄家时赶出来的家伎的踪迹。有样貌有身段有唱腔的家伎投进其他官宦家,也有五个倒了嗓子和容颜老去的家伎无处可去,之后赁了房子住在咸阳原,日常接一些哭丧或是卖艺的活儿糊口。
这些人在长安遭嫌弃,隋玉是丝毫不嫌弃,倒了嗓子不能唱就弹琵琶,容颜老去,姿色不在的伎人待在客舍反倒比年轻貌美的更省事。
谈好工钱,有四个伎人愿意随她去敦煌。
剩下的日子,隋良和绿芽儿带着奴仆天天在长安城进进出出,年前看好的染料、跟驴肉贩子定下的驴皮膏、年前跟铁匠定的大铁锅和铁板、从其他商队手里买来的缎花锦、在东市买的粗布和帛布,在一月底陆陆续续都买了回来。
二月初二,隋宋两家的商队离开驿站,他们前脚刚走,驿站里的驿卒后脚就接到宫内的旨意,是废除营妓慰军的政令。
不是良缘
驿卒在距离长安六十里远的驿站里跟刚落脚的商队碰面了,都是老相识,他过去打个招呼,说:“赵中郎将,此行去河西,我跟你们同行如何?”
“你不用加急赶路?我们商队驮的货多,行程快不了,等进山了,山路难行,可能脚程更慢。”赵西平先说明情况。
“是要赶路,但冬天山里野兽多,我只身孤马在山里行路挺冒险。在过洪池岭前我跟你们同行,翻过洪池岭,我先行一步。”驿卒解释。
赵西平欣然同意,“只要不耽误你的事就行。”
驿卒叹一声,耽误什么,他揣的政令就跟赵中郎将有关,他就先到河西半个月,营妓放出来了也要等赵中郎将回去了才能安置。还有一句话他只敢在心里抱怨,不敢明面说,何必让他千里迢迢跑一趟,旨意直接下达给赵中郎将不就得了。
在驿站歇息一夜,次日,驿卒跟随商队一起离开。
二月初二离京,二月初五走进秦岭,山里积雪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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