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花家想在长安开铺卖皮货,但没钱进货,恰好听说她似乎有难,赶忙过来捡便宜。看似是帮了她的忙,实则他只出个铺面,挂着空账卖货,怎么都不吃亏。
“我们都是走商的,都清楚商队在外行走的风险,遇匪遇寇或是遇到暴风雨天,别说是货要受损,就是人和骆驼也是安危难定。我不是不信花大当家,只是我养的嘴多,人和骆驼只要能喘气就要掏钱买粮买盐买草,我不担心你赊欠着账不还,不过我家底薄,就等着商货卖了养家。”隋玉缓缓开口,“这样吧,你的铺子开了,想要多少货,能买多少我卖你多少,花样和款式由你先挑。如何?”
花大当家暗暗叹一声,这人实在狡猾,他苦笑着说:“那多谢玉掌柜了。棉布和棉被的事?”
“也可以卖给你,卖给谁都是拿钱,以我们的老交情,肯定是优先卖给你。”隋玉说。
花大当家又道声谢,他抿口酒,心想这样也还行。
“今年过年你们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去我家?我家里人多热闹,吃过年夜饭,我领你们在陵邑逛逛。”花大当家开口邀请。
隋玉看向隋良和小崽,这二人摇头,她笑着拒绝了,“谢花大当家好意,我们就不过去打扰了,你常年在外行走,难得回来一趟,跟家人好好聚聚。”
花大当家不勉强,待席散了,他就离开了。
而隋玉和赵西平在他离开后换上粗布衣,有驿卒打掩护,夫妻二人从驿站的后门溜出去,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带着奴仆去咸阳原,前些年说要祭拜大司马,一晃就是四五年了。
山里打猎
“我头一次来长安就是住在那里。”隋玉给赵西平指,“看见横亘在地上的土墙了吗?听本地的人说,这里是秦朝皇城的遗址,坍塌风化的土墙是城墙。”
“我们去转一圈。”赵西平来了兴趣。
隋玉跟他一起去,秦皇城的遗址上除了断断续续的黄土墙,其他什么也不剩下,值钱的东西早被人挖走了,就是木椽子也劈柴烧成灰了。
走近了,隋玉看见一个冻得嘴巴乌青的妇人在断垣下刮黄土,风捎来奶味和尿骚味,她明白了,这个妇人家里还有个在吃奶的小孩,老墙上的土刮下来能敷在小孩的胳肢窝、腿窝或是屁股沟,治蜇皮有奇效。
妇人打量他们几眼,她捋了捋垂下来的头发,攥着一把细土脚步匆匆走了。
小喜走上前捻撮土,说:“好细的灰,比面还细腻。”
赵西平手指一动,他从怀里掏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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