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点,免得被风卷走了。”隋玉交代。
赵西平照做。
油布挡雨挡风不挡寒,盖了油布隋玉还不放心,担心夜里太冷再把棉种冻死了,日落后温度降下来,她又让二黑挑两捆干草送到地里,她把干草铺在油布上。
之后的日子,隋玉醒来就盯着天边,太阳出来了,风里有温度了,她就张罗着去扒干草。太阳落了,温度降下来了,她又忙活着把干草再盖上去。
如此七天,在一个晌午,隋玉揭开油布通风时,她在泥坯上看见微微冒头的棉芽。
“我种出来了!”她一跃而起,欢呼大叫。
征询
“嫂嫂,母骆驼生小骆驼了。”
隋玉回头,阿水站在客舍外的河边大力挥手,隔得老远都能看见她脸上的笑。
阿水见她不动,又跑几步,跨过涓涓流水的小溪,继续大声喊:“母骆驼生小骆驼了,木头叔说有五头母骆驼都要生崽子了。”
“好,我待会儿回去。”隋玉应一声,“对了,你回去给我提个桶过来,再拿个瓢。”
阿水应一声,麻溜地转身往回跑,隔着河快步冲刺,双腿一抬,她蹦了过去,人安稳地落在干裸的河滩上。
隋玉收回视线,这个小丫头挺不错,想开了就放下了,没有因为不堪的身世一蹶不振,她不仅没有自卑和敏感多疑,反而更加要强,拨算盘、念书识字、跑步锻炼身体、以及打理客舍的杂事,这些不要别人催促,她自觉主动地去学去问,像一株破土而出的小花,汲取了水分和肥力之后奋力生长。之前她病的那一个月,隋玉还担心这丫头熬不过去,从此生了心病移了性情,那就毁了。
南边的路上来了匹马,路边挖地的农人纷纷抬头看一眼,来不及生出旁的心思,手上惯性的动作又拉回他们的头颅,他们继续埋头挖地翻土。
“婶婶,又来看你的庄稼啊。”绿芽儿勒停枣红马,立在马背上高声问。
“是啊。”
“婶婶,最近有没有商队带来我娘的消息?”绿芽儿又问。
“这才三月初,从长安过来的商队估计才走进秦岭商道,要等到月底,或是入了四月,商队才进敦煌城。”隋玉说,“你别急,有消息了我让人去通知你。”
“哎,我就是随口一问,我过来是想探望老夫子,看他的咳疾有没有好转。”绿芽儿抖了抖缰绳,说:“婶婶,你忙着,我过去看看。”
“好,晌午留下吃饭。”
马蹄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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