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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湘同样不耐烦地瞪了一眼术赤。
她懒得和这位年长自己许多的长兄呛声,转头对铁木真扬声说道:
“父王,我现在就能证明我当真不是为了破坏婚事而故意撒谎的。证明之后,您可愿意把女儿带在身边,让女儿也能上阵杀敌?”
“上阵杀敌?”铁木真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旋即又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华筝,你要如何证明?”
裴湘见铁木真没有直接呵斥她异想天开,而是不紧不慢地开口询问,便知道这位父王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圜,心中顿时一松。
与此同时,她忽地一抖缰绳,腰间长剑便骤然而出,只见一道银白剑光犹如流星倏尔划过,在众人反应不及之际,又忽然消失。而这令人恍惚失神的片刻中,裴湘已然朝着多嘴多舌的长兄术赤刺出了又轻又快且不容对手躲闪的一剑。
电光石火之间,剑锋就划破了术赤的衣领,又在他的喉咙上划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这血痕虽浅,却深深证明了她有能力杀死一位身经百战的蒙古勇士。
“父王。”骑在小红马上的鹅黄裙子小姑娘星眸微微弯起,她有些漫不经心地瞧着剑尖上的一抹血痕,嫣然笑道,“父王您瞧,这就是我的证明。”
铁木真深吸了一口气,刚刚那一瞬,他当真以为自己要失去长子了。
一双鹰目淡淡扫过长子术赤的咽喉部位,铁木真深知这一剑绝对不是侥幸与巧合。
他暗道,便是术赤心里轻敌和不设防,身体上的战斗防御本能依旧存在。尤其是咽喉这样的要害部位,术赤哪怕熟睡了,都不会让人轻易靠近的,更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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