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提,再次上?书要皇帝择选宗室子入宫。嘉岁默默听完全程,先去问了孙复:“老师,我才是父皇的亲生子,为何诸位大人都要求再择旁的宗亲入宫呢?”
孙复道:“因为殿下是女子。”
嘉岁又拿同?样的话去问了萧沁瓷:“女子同?男子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萧沁瓷道,“区别不在于男女,而在于是否握着权力,男人握着话语权,就可以将?女子赶出朝堂,而女人凌驾于男人之?上?,就会让他们感到恐慌,这是他们的卑恶与胆怯。”
“像母后这样?他们都怕你。”嘉岁继承了母亲的敏感,她早早地认识到母后在朝堂上?的地位是那样与众不同?,朝臣们对?她有一种奇怪的恐惧和敬而远之?,比对?皇帝更?甚,她的老师也不例外。
“是,他们应该怕我,”萧沁瓷道,“别在意旁人说的话,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让他们怕你、敬你,当他们不能忽视你的权力的同?时,也不能忽视你是一个女子。”
嘉岁问:“那我能当太子吗?”
萧沁瓷眸光复杂,又异常坚定:“你会是储君。”她蹲下去,平视嘉岁,“你也是我的女儿。”
嘉岁搬进东宫那日,太极宫落了一场骤雨,皇帝撑着伞和萧沁瓷一道过去,看东宫还有没有什么短缺。
泠泠细雨,霜侵寒窗。萧沁瓷站在书房的窗外,看雨珠在檐下连成细线。她想起?很多年前,她在窗下练字,花瓣糊了墨汁。
忽道:“在这里种一树垂丝海棠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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