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曾问过面前这姑娘相似的话——“苏氏待你不好吗?”
他已先入为主地判定苏氏待萧沁瓷并不如何,也记得当时萧沁瓷的回答,同此时天差地别。
同是血脉至亲,不过寥寥数语便能从中窥见萧沁瓷与萧氏应是很有些情谊的。这姑娘为自己筑着铜墙铁壁,内里也还是柔软的血肉,能让皇帝循着缝隙窥见她一点真心。但他不知道,那点真心也是萧沁瓷故意露出来让他瞧见的。
“可我记得英国公待自己的儿女都十分严厉。”皇帝将书卷慢慢放进锦袋中系好。
萧沁瓷点点头:“是啊。”
英国公是行伍出身,治家极严,女子罚跪,男子军棍,从不手软,萧沁瓷也吃过不少苦头。
“爱之深责之切,”萧沁瓷笑了一下,她不是爱笑的性子,这一笑便似自眼睫深处漾出层层碎光,明亮至极,“伯父待我,对比阿姐也不差。”英国公不是偏心眼的人,他知道人最忌不患寡而患不均,素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绝不偏颇。
她并未因英国公是罪臣而避而不谈,提起时自然坦荡,实在不像她一贯谨慎的行事。
皇帝没有让萧沁瓷听出自己的试探:“英国公是罪臣,在朕面前,你倒也不怕同他扯上关系。”
似是不察皇帝突地这样说,萧沁瓷一怔,随即道:“血脉至亲,如何能撇清关系?”
“那个叫萧滇的,不是就把自己摘得干净吗?”皇帝漫不经心地说,“朕记得他应该是你三叔?”
“是……”萧沁瓷无话可说,也确实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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