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先行离去?”
梁安本就侍于这侧,闻言上前一步往帐内看了一眼,果见天子闭目熟睡,便道:“奴婢不好答应。”又说,“娘子行动若惊扰陛下反而不美,还是请娘子再等等吧。”
萧沁瓷蹙眉,又别无他法,只好继续端坐。帐中没有计时的器具,又眼见夜色深浓,雪云遮了皎月,她无法推测时间,心下暗自着急。
但急也没用,她不可能大胆到去惊醒陛下,也不敢不管不顾独自离去,只好僵坐。
好在越是焦急她越能镇定自若,心下默背清静经,渐渐将起伏的心绪稳定下来,又重新变成一池深潭。
不知过了几时,皇帝总算睁眼,面上倦意散去,神采奕奕。
“唔,萧娘子,”他小憩片刻后竟比方才更为放松,似是感觉到御辇已停,便道,“是到了吗?”
“是,陛下,已经到清虚观了,”萧沁瓷道,“见您熟睡不敢相扰。”
皇帝轻轻笑了一声:“萧娘子,方才倒不见你如此谨慎,朕今日确实有些乏了,你自行离去便是。”
“谢陛下,贫道告退。”萧沁瓷有苦难言,只是屈膝行礼,由宫人扶下去了。
她不知在她走后御辇重又浩浩荡荡地行在宫道上,两面锦帐挂起,驱散了帐中暖气,天子倚靠在案上,看着眼前大雪纷飞如鹅毛,濡湿了近前的一小块毡毯。
他修道多年,体热力强,惯来耐不得热,锦帐是因着看见萧沁瓷容色素白才放下来,此时冷风一吹才叫他身心通畅。
风雪一并卷走的还有帐中若有似无的女儿香,萧沁瓷供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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