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小宝,是爸爸不好。”
骆书禾却没有小时候好哄了,她早就不是那个用一只火炬冰淇淋就能哄好的小孩了。
她看着窗外,只是回应:“你们哪有错,你们都没错。”
又是沉默。
岑向远就像有强迫症似的把面前的白瓷杯摆正,每个花纹都对得整整齐齐,半晌才例行询问了下:“他对你好吗。”
“和你没关系吧。”骆书禾对上他的眼睛:“行了,能不能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其实早猜到岑向远这趟是想和她说什么,无非是解释下当年那点事。
就是没想到,当骆书禾端着那杯蓝山喝了口,其实她不爱喝蓝山,太苦了。或许是自她踏进这家咖啡馆开始就不太自在,都是在硬撑。是在这时,岑向远突然开口说了句:“小宝……我不是故意瞒你。”
人在说起当年时,声音都是偏哑的。
更别提,岑向远老了,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但他遇到骆翠玉时,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不是正经美术院校出身,家里穷念不下去书,高中辍学后就开始在家帮忙干活。好在父母身体健康,有哥哥姐姐照顾着,二十岁那年,他拿了家里两千块钱独自一人跑到了东城。
开始没地方住没饭吃,先是在工地做泥水,后来是慢慢开始去附近美院蹭课。他和画室保安都混熟了,别人看他,都以为是哪个留级多年的学生,倒没放在心上回回递过去的烟都接了,一时兴起还会在保安室一块小酌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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