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和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
那会儿他比现在还要冷淡得多,凶得要命,句句话都带着刺。
起初,骆书禾会觉得委屈。好几次因为这个大晚上借口出门买东西,在连锁便利店一坐就是三小时,算是她无声的抗议,又被刚和老太太吵完一架的晏池拎回家。
再后来,她竟然就这么习惯了晏池朝她摆脸色。
相处久了会发现,他对谁基本都这样,眼高于顶惯了,傲气简直要刻进骨子里,不是针对她一个人。但并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在那之后,她不用再为了美院的高昂学费和画具钱一天打三份工。
骆书禾不认床,这晚睡得很好,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身旁早空了,厚重窗帘倒是还拉着,隔绝了大部分阳光。她伸了个懒腰,起身。
接下来几天,骆书禾都没在老宅见到晏池,猜想应该是有事去忙,不过她也没心思去问就是了。还是在一块吃早饭的时候,老太太咬了一口面包片,淡声说:“阿池和杨家那小子一块飞南城玩去了,本来我都托人采了些新鲜的荠菜送过来,打算包顿饺子。”
骆书禾正埋头想着事情,舀着面前一小碗百合粥:“哦。”
话说出口,觉得这反应不对,干笑两声。
“差点忘了,他走之前就和我说过了。奶奶,要是您不嫌弃的话,我陪您一块包。”
老太太瞧着她的目光带点探询。
骆书禾挺心虚,她总觉得老太太看出些什么了,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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