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廖昭杭将自己短短十年人生过了几十遍。精神恍惚时,会出现在原地反复徘徊的刻板行为,接着莫名作呕,吐了一地。然后又和自己的呕吐物独处数小时,整个人躺在地板上,眼睛贴着地面,死死望着拿到窄窄的缝隙,企图获取一丝光明。
等到母亲想起他,才会终于将他从被汗水浸透的地板上捞起。
每次从小黑屋出来,廖昭杭都会比上一次乖顺许多。母亲认为颇有成效,在他下一次犯错时重施故技。
她要求他成绩名列前茅,要求他稳重成熟,不能有任何玩闹心理。
对新鲜事物的探索是所有小孩的权利,廖昭杭没有这种权利,他被彻底剥夺了所有乐趣。
其实廖昭杭的成绩从小都很好,他是那种能边玩边考高分的天赋型学生,可在母亲不认可这种不靠谱的学习方式,全当做小孩的贪玩。
从九岁进家门,一直到十四岁,廖昭杭常常产生自我割裂感,他看到外面自由生长的同学,神色复杂。
他的母亲将他揉圆搓扁,放进她喜欢的模具,却未曾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不是她的儿子,是精致的玩偶,顺从的挂件,听话的宠物,能拿出去炫耀的人体模型。
廖昭杭很长一段时间认为自己大概真的有点病。或许濒临生病,或许病入膏肓,他控制不住,想要做回真实的自己。
他宁愿过回拮据的日子,也不想在这做“别人家孩子”。
廖昭杭计划了一次逃亡,一场盛大的离家出走,那是他最后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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