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岂不知道我...”
“药是谢赁送来,他以为是给我补身的。”末了恐她不安心,又说:“谢赁猜到什么也不会乱说,你放心。”
这个屠云相信,上次仵作验尸,不是李酡颜的话,县太爷请他都不肯来。
“谢神医为什么对你唯命是从?”
“他妻子和儿子被贼人杀害,悲恸之下疯了神经,落得沿街乞讨的下场,我救了他,之后就在药铺当大夫。”
“以前这里真的这样乱?”
“民可聊生,却又朝难保夕。”
“那你还刁难之前的县太爷?”
李酡颜一点都不后悔当初所作所为,说:“为官者若不能为民请命,那便是最大的祸害。想敛财发达反被玩弄于股掌之中,欲两袖清风又忌惮强权,害怕匪贼。一个跳梁小丑,搭台等人看笑话。”
第一次见李酡颜这般义愤。屠云忽然想起刚来鹿灵那时,病入膏肓只有他一人来探望,大抵每位县令初来时他都是诚心实意对待,寄予厚望。
只不过后来次次失望,才没了热情。
屠云:“药铺、皮草、水烟坊、瓷窑,你做的这些生意有什么牵连吗?”
“北襄道地药材多,皮草也是特产之一,这两者本地不挣钱,但离了北地就大为不同,在南方价格飞升。”
“水烟坊的女子不是北襄人吧?”倾城的口音偏南,如侬软语,动人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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