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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下起来,殷施琅还在趴着,仿佛被遗弃的婴儿,悲伤至极。
一把雨伞忽然撑在头顶,殷施琅颤颤抬眸,看到屠云蹲在面前。
他用哀求的语气问:“我爹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就算他今日管了你,也不可能管你一辈子。”屠云将雨伞放在他面前,转身回房。
不知道殷施琅在院子里趴了多久,只知道第二天升堂审理的时候,他面色惨白,两眼空洞,跪在堂内,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屠云忽想起昨天殷汤说的话,“这孩子自幼没有娘,我又忙于生意,疏于对他关怀爱护,才导致他性情乖张,飞扬跋扈,但绝对不是心术不正的孩子。”
“啪”,惊堂木一响,全场静谧,屠云问道:“殷施琅,你可知罪?”
殷施琅宛若断线木偶,道:“知罪。”
“你擅自购买阿芙蓉,迷惑百姓,又私自囚禁王庆等人,恐吓其家属,实在令人发指。”
一系列罪行确凿,殷施琅眼角滑下两道水痕,认命道:“你说怎么判吧。”
“念你是初犯,也没有对王庆一家造成什么严重伤害,加上你爷爷乃是救国的义商,你罪行可免,但理法难容。”
殷施琅怔愣抬眸,“什么意思?”
屠云道:“本官判处,查封殷家全部酒馆酒楼,所有收益全部充公,你永远不得经商,且罚款十万两白银,以作鹿灵县建造书院,修桥铺路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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