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多有能耐,毕竟刚认识,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个县太爷如果能活下去,肯定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
李酡颜靠近床,将他伸出来的手放到被子里,才发现屠云身上还穿着那日在酒馆所穿的棉袍。
他再度环视房子,空荡荡,连个御寒的火盆都没有。
才想到亓官说过,县太爷在进城前被抢了,现在吃饭的钱都没有。
“主子,大夫来了。”
亓官喊着进屋,只见李酡颜把身上雀金裘给解了,盖在屠云身上。
亓官刚要说话,李酡颜就站起来,对背着药箱的谢赁说:“县太爷就拜托您了,何时痊愈为数,诊金和药钱,从柜台拿。”
谢赁穿着毛皮马甲,耳鼻冻得通红,“放心吧大掌柜。”
从大氅离身那一刻李酡颜便觉得冷意猖獗,身上又轻又空。
他甚至不能再待下去,踱步往外走,“亓官,我们回去吧。”
次日天不亮,毕良回到县衙。
他心里也害怕,万一县令真病死了,那这里可就成了阴宅,不吉利。再退一万步说,没有县令,他这个属官分文都拿不到。
所以昨夜他与娘子一合计,觉得还是能帮衬就帮衬着,四两银子也是银子,但万一死了人,上面追查下来,更不好交差。
“大人?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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