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一只手不方便,那就扔掉雨伞找……双手没入水坑,浑浊的黑水被搅动出波澜,终于,他用湿漉漉的双手捧起那条钻石吊坠项链,身体颤抖了起来。
[你离自由只剩下一步了!]
可为什么沉沦如此痛苦,清醒也如此痛苦?
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打湿黑发,钻入领口,模糊双眼。眼前似乎冒起了雾气,也许是因为模糊视线的液体是热的,而雨水是冷的。许兰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回头看去。
雨幕遮掩之下,主宅的灯光晕染开来,中心是白与橙金融合的一簇火焰。苏晚披着一条蓬松柔软的貂毛,香槟色长裙拖到脚踝,看上去比车灯的光还要明亮,还要耀眼。
他大脑里一定被植入了比[脑机接口]更可怕的东西。那东西现在开始生效。一瞬间,所有逃离的想法都被暴雨冲刷殆尽。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许兰亭跌跌撞撞地走向那团火焰,走向明亮的光处。每走一步,他的身体就轻一些,脚步也跟着轻盈了起来。
[再也没有人能救你了。]
雨水流进了眼睛里,带来些微烧灼的刺痛。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模糊到只剩下眼前的一团白光。好在这条路并不长,而终点一直在那里……
[你现在彻底没法回头了。]
许兰亭松了一口气,脱力一般跪倒在门廊下。他撑着自己的手臂想站起来,眼前的光影模糊了一下,出现大片白色与香槟色。
“你说,你回来干什么呢?”面前的模糊色块有些烦恼似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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