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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香啊,”她鼻音很重,瓮里瓮气的,“好好闻,是什么香水?”
曲家铭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我…没用香水,可能是……茶叶,我家开茶楼……”
乔一钰下意识就着他的校服蹭了蹭眼泪,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陈最,不好这样弄脏他的衣服,站直拿纸巾给他擦了擦领口:“对不起,我弄脏了。”
曲家铭也礼貌后退了一步,不在意道:“……没关系的,本来也脏了。”
“……”
他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本来周五回去也要洗的,不是说……”
几次接触下来,乔一钰知道他说话很谨慎小心,生怕别人多想,有歧义的地方总要不停解释:“我知道,你别紧张。”
秋末冬初,凉涩的风吹乱了她已经长到胸口的头发,发绳早就不知所踪,估计是挣扎的时候丢了。
她压住飘起的长发,曲家铭飞快看了她一眼又瞥开,点了点头,支吾着问:“你…要回家吗?”
乔一钰还不能回家,她不能让家里知道这件事,不想让他们担心是一回事。另一则,霸凌只是表象,陈最才是核心,她和陈最在学校的传言,传进家长耳朵里才真是麻烦。
因为她不知道,在学校和商场门口众目睽睽之下都肆无忌惮的陈最,在家长面前是不是还能搞出什么她更意想不到的乱子。他那么擅长表演伪装,到时候他动动嘴皮子撇得一干二净,最后可能还是她来背锅。
还有他之前提过,如果她去家长跟前拆穿俩人偷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那么她大概率只能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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