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正熟睡的齐澍,没把她叫醒,着侍候在旁的宫娥为她穿好外衣,又将她紧紧裹在大氅中,把她打横抱起,教安排回府事宜。
她醒来时,已经被他抱到了车舆内,但精神仍倦怠,便继续窝在他怀里,“先生,我们今夜可以留在崇国寺的,这样,您明日还能同后主见面。堂兄那里,有我担待着。”
她素来如此贴心。他笑笑:“无妨。这一面足矣了。”
“那便好。”
精气神回拢些来后,枕在他肩窝里,她絮叨起:“后……您叔父同堂兄容貌好像啊,眉眼鼻唇,无一处不像。”
“的确,皮囊上的巧合罢了。”萧皓道,“我同叔父只见过一面,是我退隐前,临安城外的长亭处,他前来挽留我。这许多年过去了,他的面容,我已然淡忘,也是今日才发觉此事。”
“啊?您二人仅见过一面!”齐澍惊叹,“你们方才那般热络,我以为……”
“有些人一见如故。”他道。
“倒不如说有些人擅于做场面上的东西。后主是,您也是。”她却辛辣指出,“您倘若不出仕,确实可惜。”
他浅笑一声,兴许是这些天怎么着教她不痛快了,一捏到短处,都揶揄先生来了。
“我去见他,是还当年那一面去罢了。当日他教我知晓,故梁朝廷有人记挂着我;今日我亦当来探望他,告知他,新朝也还有人记着他。”
再便是,有些感受难免积在心头。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兴亡都是天下人要步过的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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