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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晓他大概能,不然他便不会来了,冒着被逼出仕的危险。
果不其然,多少名医焦头烂额,他来了,却药石相济间,为齐澍逼出了体内大半的毒。
连齐澜都惊诧不已,这人真就如姹儿所言“学什么,精什么”?他不过一介酸腐文人半路出家而已。他们萧家可真有趣,当皇帝的支不起将倾的大厦,又不敢以命殉国,参了禅遁入空门;足以执文坛牛耳的,不敢出仕新朝,归了隐学成医仙。
不多几日,齐澍便离了那凶险的鬼门关,幽幽转醒不提,已经能撑着病体从席褥间坐起身了。
原本就纤细的人,病中更消瘦三分,素白的中衣松垮,襟领自然敞开许多,袒出好一片雪色,一双细长的玉脚丫也久违地离了衾被,垂在榻沿微微晃悠。
这屋子地龙烧得颇足,冷不住她,不过荀姹还是为她将前襟拢紧了许多,她歪头一笑,“多谢嫂嫂。”
荀姹又从侍儿那儿接过玉碗,一勺一勺喂她吃罢药。
萧皓开这药时,便加了调和气味的药材,因此这药并不苦,不过小孩子家家的,嘴馋。以清水漱过口后,她还是吃了几枚蜜饯,点了漆般晶亮的眸子,直直望向守在一旁的他。
“先生好美的姿仪,太医院的医士容貌端正者居多,都没有及得上先生的。本殿病愈后,先生可愿留在太医院,或者我昇王府上?倘若您肯屈就于府上,本殿定比太医院还厚待您百倍千倍。”
荀姹听得一笑,“行医只是先生的副业。”
齐澍还不知晓萧皓的详细身世,只以为他是个医者,并不知她们敕顺朝廷几次三番,以他的主业请他出仕还请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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