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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顺的帝都天凉,不似临安和暖,深秋之际,风刀子甚是刮人。
齐澍进到殿内时,第一句话便是:“嫂嫂这里真暖和!”
她汉话讲得没她堂兄那样标准,带些敕族口音,但并不难听,硬朗气,“本殿脱了斗篷进来的,堂兄特意遣人叮嘱过,说是不能把寒气过到您这儿,可还是热。”
不消吩咐,她身后,两个着男装的敕族宫娥上前去给她脱卸外袄。不似梁人,褒衣博带,腰间惯是环佩叮当,丝绦繁琐的,她腰上止勒着一根嵌金蹀躞带,其上毫物都无,但能看出有挂佩刀的痕迹。解下革带,脱了只被她穿了一边衣袖的用银线织着蟒纹的群青色袄子,那两个宫娥便退到一旁,静静侍立,端的是进退有度规矩严整。
她坐到软榻上时,另两个宫娥上前给她脱了长靴。她才十四岁,但身量已颇高,双足也细长,其一交在另一上,半跏趺而坐,瘦削的脊背挺得甚直。
小几另一侧,荀姹不免有些形秽,纵然已经涂过上好的药膏,侍儿也为她按揉了许久,她双腿仍酸软着,曲在锦被下,远没有小姑娘的坐姿那样清爽英飒。
敕族人面色多偏红赤,齐澜与齐澍这对堂兄妹,却一个古铜,一个苍白,但都俊美如神子神女。细觑,容貌又有些肖似,看得出是骨肉血亲。
小姑娘颇懂事,见荀姹嗓音有些哑,面色红润但神色间疲惫难掩,便没久烦她,在她这儿蹭了一餐晚膳,便早些退下回府去了。
之后,荀姹向齐澜给她安排的一名敕族宫娥问起,有关齐澍的事。
首先便是,齐澜待这个堂妹,“宠越亲妹”,说是“要天上的星星也给摘”,那宫娥笑着言道,转而又道:“不过如今,即便是昇亲王,在陛下心中的位置,都越不过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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