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着,并非愤怒。他说不好自己是因为什么,情绪高低起伏,惊涛骇浪般拍打坚韧的肉体,而后在心口郁结,令他血肉发热,阵阵颤栗。
嘶——!
裂帛之声清脆,尼龙绳从执政官身上脱落,一圈圈松垮地绕在椅子旁。衣着散乱的执政官踏步而出。
那样结实的绳子,在他的挣动下竟如纸片般易毁。
傅闻安环视四周,空寂的小厨房,窗外树影婆娑起舞,他们曾在明光下相拥接吻;氤氲热气的浴室还未散去暖意,薄薄衣柜门内摆着成排衣物,曾被一只惶急的手草草拨乱;小沙发残留凹陷的痕迹,是有人曾坐在上面,于情热中细听起伏的低音。
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傅闻安阖上眸,敛住眼底快要喷薄而出的狰狞不满,他重重呼吸,如同说服一般,渐渐藏好暴戾而阴暗的情绪。
好一阵,他才恢复成平日冷肃稳重的执政官。
“一会来的所有人,格杀勿论。”他薄唇轻启,冷到令人遍体生寒。
没人回应他,只有被窗缝漏风轻轻吹动的纱帘。
他赤脚走向卧室,拿起吹风机,认真吹干那两件仍滴着水的内衫。
门外传来闷响,点点短促但多方密集,楼道上来不少人,脚步声阵阵,巷战时的混乱乍然迸发。
门内,傅闻安抚平内衫上的褶皱,动作轻柔,面无表情。
吹到差不多了,他勾着风筒的电线,认真卷好放进柜子里,抬眸扫过镜子,目光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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