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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谎了,我不喜欢这里。”祝宗宁想起来下午“谢大师”的禅语,对贺兰牧讲了实话,“我其实就是一会儿也不想跟你分开,所以不愿意去的地方也变得愿意去了。”
贺兰牧看了他一会儿,没辙地叹了口气。
“在这等我一会儿,别跟下去了。”他嘱咐祝宗宁,自己拿上外套往外走,看见祝宗宁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要粘着他的意思,又补充,“我车上有新床单,还有我自己的睡衣,我去拿上来。”
其实贺兰牧自己出门在外是不会带这些东西的,以往野地里支着塑料帐篷他都能凑合两三宿,还是谢寻年说这回来的地方条件不太好,提醒他带上的。
反正自己开车,带上也不麻烦,贺兰牧随手从衣柜里抽出来了最新洗好的四件套和睡衣,恰好就是祝宗宁当初住他那的时候买的那套,本以为没用,却误打误撞给祝宗宁用上了。
到楼上,贺兰牧重新换了被罩床单,这才算是收拾完,坐在炕沿上,跟祝宗宁说:“其实你不跟过来,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怪你。”
“但是我想跟着。”大概是下午真的参悟了“谢大师”的话,祝宗宁感觉自己也比之前思路清晰,“我其实也以为自己是怕你又走才跟过来的,但是今天下午我想明白一件事。”
这太不像祝小少爷会说出来的话,贺兰牧有点新奇,问他:“想明白什么了?”
“爱一个人是一种本能,不需要刻意想自己该做什么。”祝宗宁话说得拗口,大概是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刻的道理,表达起来显得繁琐赘余,但还是很认真地告诉贺兰牧,“我现在追着你来这里,待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就是因为这个本能,不只是为了跟你认错。”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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