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宁也心有余悸,悻悻地收了手,跟贺兰牧嘀咕:“我看着挺容易啊。”
“你看什么都容易。”贺兰牧把祝宗宁拽到一边,“去边上看着,手放兜里,回头冻伤了有你哭的。”
“我也没那么娇气吧。”祝宗宁听话地站到一边去,但还是努力给自己挽尊,“不会哭的。”
“昨天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贺兰牧几下把冰凿穿了,换了个方向继续扩冰窟窿的尺寸,抬起头看了祝宗宁一眼,埋汰他,“眼都哭成个核桃。”
前一天他确实哭得很丢脸,祝宗宁没得反驳,于是默不作声地把手揣回自己口袋里,蹲那看贺兰牧,当气氛组:“牧哥,你好厉害。”
但他们出来挨冻可不是真的为了就体验冬钓,还有正经事。
谢寻年怕冷,穿那么多,这会儿举着单反的胳膊却都冻得打哆嗦了,贺兰牧于是喊他:“小谢,你赶紧扫几个镜头,就先赶紧回去。”
又示意祝宗宁挪地方:“路人甲,你打算入镜?”
其实祝宗宁挺想被拍到的,到时候他就大号下场,告诉那群嗑假糖的自己和贺兰牧才是真的,然而也就敢这么想想,人还是乖乖地站到了河塘边上去了。
杂草都枯了,上面挂了一层白雪,祝宗宁心不在焉地拽了一根在手里卷啊卷,目光落在站在冰面上的两个人身上,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不是吃味,就是觉得难受。
他哪里比得上谢寻年呢,人家用情至深,为了一个故去的人登门拜访对方的亲人,是真的要一生只爱一个人。
他也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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