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见了底。
一顿饭,说说闹闹着吃了将近三个钟头,桌子底下的一箱啤酒是陆政廷来的路上从超市捎回来的,本来没打算喝完,毕竟文柳第一回见他们,真喝多了不是那么回事儿。
然而到最后吃完,一箱酒还是早早喝空了,里头将近三分之二进了贺兰牧的肚子。
他酒量好,没见什么异常,甚至还能起身去厨房帮着端水果。
贺兰牧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平常喝酒喝得也豪爽,乍然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
起码孟勇和童轩都没看出来。
几个人都喝了点酒,开不了车,孟勇那边张罗着要打车送文柳回家,剩下童轩、陆政廷和贺兰牧他们哥仨打一辆车,先给住得近的童轩送了回去,按理说是先送贺兰牧比较顺路,但坐在副驾驶座佯装假寐了一路的贺兰牧却在这时候出了声:“政廷,先送你吧。”
陆政廷从车前头的后视车镜看了贺兰牧一眼,没多说话,应了句“行”,就对司机报了个地址:“师傅,先去这吧。”
陆政廷家住得远了点,跟孟勇家算是大对角,得多半个小时的路,等到的时候都十一点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贺兰牧像是刚睡醒,睁开眼睛瞅了一眼,转头对陆政廷说:“你到了。”
陆政廷“嗯”了声,推开车门下车,转手又扭开了前排副驾驶的车座门:“再回你那都几点啦?上去到我那凑合一宿吧。”
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贺兰牧没吭声,陆政廷就又拽了他一把:“司机师傅都要疲劳驾驶了,赶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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