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入夜后外头竟飘起了雪,北方的雪总是这样声势浩大,漫天白絮眨眼间便席卷了整座城市。
酒酽饭饱后,颜砚提议下楼打雪仗去,他是爱玩爱闹的性格,兼具社交牛逼症,席间三杯两盏淡酒,已经跟李济州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但对齐臻他是不敢的,颜砚混在现代文明社会约定俗成的规则下如鱼得水,可齐臻是个异类,浑身一股子生冷不忌的野性,让人一眼就想起某种危险性很强的食肉动物,况且,又有方慎知在。
这俩疑似旧情人相见,既没红着眼,也未红了脸,再看方慎知自始至终对齐臻一副避如蛇蝎的冷淡模样,吃饭时特地选了离他最远的位置落座,估计若不是看黄净之的面子,就先前在门口那一眼,恐怕已经掉头打道回府了。
“打什么雪仗,外面天寒地冻,尽会闹妖,我让秀姨再去煮点热红酒,都老实在家待着。”李济州一口否决。
其他人显然也是同样想法,或品酒或发呆或看手机,没一个人接腔,但这不容置喙的话让颜砚跳起来矛头直指,大骂他是独裁者,俩人一顿饭的时间关系就已经突飞猛进,连玩笑都敢随便开,接着说得亏李济州跟队长生不了小孩,否则一定是个专断又刻薄的家长。
这话对李济州毫无杀伤力,反倒让处于微醺状态一直撑着脑袋作壁上观的黄净之中了枪,以手抵唇轻咳数下。
颜砚顿时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刷地看向他:“不是,队长?你你你你——你是下面那个?”
李济州跟黄净之挨着坐,原本搭了条手臂在对方椅背上,一副松快又懒散的劲儿,闻言挺直腰背,眯起狭长的眼隔着桌上的银色烛台睨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不是在下面那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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