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习惯性犯贱,难得清静,他却觉得反常,精神内耗实在是不可取。
他将驰绪的未接来电抛在脑后,晚上一个人回房子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就被路夫人催着回家。
“我工作还没忙完,不着急,再说离晚餐还有几个小时,下班再回去也来得及。”
路夫人认为他态度随意,不够正式,“你是主人,不能让客人等你啊,听话早点回家,对了,你穿的是我指定的那套西装吧,别打扮得吊儿郎当随随便便就来。”
“只是吃个饭,又不是要结婚,您别太夸张。”路裴司保存桌面上的文件,抓着外套从办公位上起身。
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母上大人的要求不能违逆,他提前离开工作室。
却没走出多远,在门口遇到特意找过来的林方齐,上次见面,还是他被驰绪请到乡间小屋小住,场面十分难堪。
今天他虽然穿着普通,不再是西装革履的业界精英,但是脸上的神态和气质比那天平和了很多。
不外放盛气凌人,也不谨小慎微,就像是阅尽千帆尝遍人世间所有的险恶后,整个人无欲无求无所谓了的状态。
路裴司站定,喊了声林总,这声称呼对林方齐来说无意是种嘲讽,他却无动于衷。
“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明天我会离开b市,并且永远不再踏入为这座我之奋斗多年的城市。驰绪够狠,你们俩极度适配,我当初和你去争简直是自找死路。”
“你也要走?”最近接二连三地有人跟他说要离开,走之前都要跑来跟他告别,好像不说两句话就差点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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