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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天空黑沉沉一片,但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好长的距离,驰绪板着路裴司的下巴,带他看清楚时间,他倔得想要转过头去。
驰绪在他头顶轻轻笑了一声,充斥着几丝冷意和嘲弄。
“你不是盼着惩罚结束么,老是偏着头去看多不方便,我帮你。”
时钟被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来,放到了枕边,离路裴司耳朵最近的位置。
视线范围里搜索不到时间的痕迹,指针的动静却被放大数倍,落进路裴司的耳中,每分每秒敲打着他的心神。
到最后路裴司甚至出现了幻觉,时间似乎停滞,他被隔绝在只有驰绪的密闭空间,惩罚长得没有尽头,永远不会停下。
直到12点的铃声敲响,闹钟像是解救苦难的天使,宣告惩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