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和你哥说,我去把他叫进来,医生说修养期间情绪不能过于激动,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病人,如果聊得不愉快,我就在外面,任裴哥随喊随到。”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话是这样说,等真的看到多年未见的熟悉身影出现在病房,紧张和心虚两种情绪夹杂着汹涌澎湃的难过,猛烈地向路裴司侵袭而来,他只看了路西柘一眼,便转开视线,低头盯着医院的白色被单。
像做错事无颜为自己辩白的犯人,默默等待对方的审判。
路西柘很轻地叹了口气,唤他名字,“小司,把头抬起来。”
语气一如当年,温柔里包含了无限的纵容,路裴司鼻腔发酸,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听路西柘的话慢慢抬起头。
“哥......”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开口的那瞬间,路裴司突然意识到六年时光横隔在他与家庭之间,他再也不是无知无畏的年轻人,不能再像小孩儿一样指望做错事后,被无条件地原谅。
三十岁了,再说想念父母兄长的话,会被说矫情,肉麻,或者假惺惺吧,当初他抛下他们时从没想过回头。
错得极其离谱。
从小捧在手心里纵着长大的弟弟,为什么欲言又止,露出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路西柘心里最清楚,他早就不生气了,唯一希望的便是路裴司过得幸福。
如同他每一次让司机绕路去海角屋,远远隔着车窗望一眼,从不露面。
路裴司小心翼翼地向他哥确认,“你不生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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