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外人多少批评都不会觉得难过。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了,伤心时无人安慰,更没有人能坐下来听他倾诉。路裴司已经习惯了吵架后被陈辙冷处理,习惯了独自找角落舔舐伤口,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路老板。
路裴司趴在桌子上呆呆地想,很多他以为忘记地事物从脑海里一一过去。父亲最喜欢的高尔夫球具,院子里每年都会结的葡萄,放学回家时总会故意踩一脚哥哥的球鞋,母亲最喜欢的法国香水,每年夏天家庭旅游的大合照......
闭上眼看到陈辙的一张冷嘲热讽的脸,嘴咄咄逼人着说往路裴司心里捅刀子的话,顿疼的触感令路裴司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