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兄长的手臂,一瞬不瞬地望向李沛:“爹爹,您相信我生父的清白吗?”
李沛没有犹豫,顷刻便答她:“我信,文宣不会做那等弑君悖上的恶事。”
今夜的震动委实过大,以至于李沛说完,堂中静寂无声。
秋风吹着门板,发出肆虐的咆哮。
李沛复又开口:“你生父被斩,闵弘致平步青云,如今已然坐到礼部尚书的位置,且兼任国子监祭酒一职。我和你娘之所以不让你去国子监,怕的便是此人。”
一旦李幼白的身份被揭开,不单单是她,还会给李家招来祸患。
她抿唇沉默着,濡湿的睫毛垂下。
深夜,半青端着一盆水走进屋里,弯腰蹲在地上。她将李幼白的裤腿卷起,看见青肿的膝盖不由嘶了声,随后将洗净的帕子摁在上面,擦拭完毕又涂抹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