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还能去哪?”沈让语气无奈又宠溺,“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我哪还能放心把你留下?”
“更何况,你快要及笄了。这样重要的日子,哥哥怎么能错过呢?”
一般人家的及笄礼都很隆重,会开席宴请宾客,有宾仪礼赞,为女子梳头挽发,三次加笄。
到姜毓宁这儿,自是没有这般麻烦,沈让并没有请任何人,只是在她生辰的前一天,带姜毓宁去了法严寺。
他们在寺中住了一夜。
翌日,四月初三,姜毓宁十五岁的生辰。天光破晓时,沈让带着姜毓宁登上法严寺的九层经塔,那是整个上京最高的地方。
会当凌绝顶,远处金轮初升,晨光如丝线万缕,将二人笼罩其中。
沈让站在姜毓宁的身侧,偏头,正好能看见她细腻的侧脸。
已算及笄的姑娘今日挽了发,发间斜插着他送的那支芙蓉石镂刻海棠簪,花蕊处有银链流苏垂落,映衬着眉间的水滴花钿,更添一抹明媚娇艳。
如花开盛放,灼灼其华。
沈让微垂了眼,避开视线,说道:“太阳升上来了,走吧,回去了。”
姜毓宁点点头,两人一起走下经塔,却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太阳已经升起,雨势不算大,却很密,才几步路就把姜毓宁的刘海儿打湿了,沈让抬起胳膊,用宽大的袖口遮住姜毓宁的头,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带她到不远处的屋檐下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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