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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让睁开眼睛,声音里难得藏着些许懒怠,他抬手捏了捏怀里的小兔子,“小丫头,要醒了。”
姜毓宁睡得迷迷糊糊的,挣扎了几次也没醒,最后还是沈让拎着她的后颈,将她抱下马车的。
二楼有提前定好的雅间,沈让抱着人上楼,已有大夫等在房间里。
沈让在佛寺住的那一年,曾与院中住持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医术,算不得出神入化,但也还算拿得出手。
路上他已替姜毓宁把过脉,撞在拴马柱的那一下有点重,但好在没伤至肺腑,看起来面色发白,多半是急血攻心。
不过,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他将姜毓宁搁到榻上,正要说什么,手腕就被人勾住,姜毓宁拉着他,弱声弱气地祈求,“哥哥,别走。”
沈让能察觉到她的不安,他握住她的小手,“我不走,你乖些。”
“嗯。”
见姜毓宁乖乖点头,他才朝等在一旁的张行招手,示意他上前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