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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载川稍微后退一步,迟疑了片刻,轻声开口:“宣重说的……”
“是给我留下通讯器的那个警察,当时我没有告诉你全部内情……怕你会担心,也不想让你心疼我。”
信宿转过头看向远方无边无际的蔚蓝天穹,眼睛里残存几分没有散去的红,很快他又垂下眼睛,“他在牺牲前告诉我,善良是最无坚不摧的武器,让我不要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不要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
信宿茫然喃喃道:“我大概……”
他大概也算是做到了吧。
“都结束了。”林载川擦掉他眼尾的一簇水光,“你已经做的很好很好,信宿,没有更好的结局了。”
信宿的喉结微微滚动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将黑色布袋重新的、仔仔细细地整理好,四方打了一个结,“走吧。”
他没有跟林载川解释为什么会把父母的骨灰放在床头上——林载川知道这样做的理由。
下山的路上,信宿敏锐地感觉到林载川的情绪不太好,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似乎是在想别的什么。
回到停在山脚下的指挥车里,信宿把林载川的右手搭在他的腿上,垂眼处理着手心里被尖锐的石块割伤的伤口,用碘伏消毒后,用洁白的纱布一层一层包起来,在手背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还有哪里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