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突然从内而外激起一股难以忍受的酸痛,痛的几乎毫无知觉了,让他不得不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这场雨已经下了两天,虽然有要停歇的趋势,但是空气仍然非常潮湿阴冷,林载川早上来市局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身体好像没上润滑油就强行启动的机器,每个关节的活动都非常艰涩。
他倒吸一口气,忍住了一声到了嘴边的痛哼。
信宿看他紧皱着眉头、竭力忍耐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以前留下的病症又发作了,这人抱着手臂端详了会儿他隐忍的模样,观赏够了,才假惺惺地问:“队长,你还好吗?”
林载川嘴唇苍白,勉强出声道:“……嗯没关系。”
这时候林载川的脸色已经很差了,透明到没有血色,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好像钢针似的往骨头缝里扎,身上的每一处旧伤都抽跳似的剧痛。
从早上刘静跳楼自杀,到现在陈志林指认许幼仪,他几乎一刻都没休息过,强撑了太久,疼起来更加来势汹汹。
信宿身上也有伤,他当然很明白那种感觉,而林载川的痛楚大概是他的千倍万倍。
……这么想想,也就不计较林载川当年亲手伤他的事了。
信宿收起看热闹的恶劣,从口袋里翻出早就凉透了的小暖水袋,在花盆里倒掉里面的冷水,提起旁边的暖壶,一手拎着往里灌开水。
林载川看他实在不像那块料,忍不住有点担心,“……不用了,你小心别烫到。”
信宿冲他一挑眉:“没事,虽然很久不自己动手做这些事了,但也还没被养成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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