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夏竹对文琴的观感并不好。
她总觉得文琴像古代戏文里的大家长,不知变通不说,还过度压榨子女,只想望子成龙,从不肯考虑子女是否乐意接受。
夏竹之前仗着年纪小,天不怕地不怕地指责过文琴,说她对许默太苛刻了。
文琴当时笑得格外温柔,说出的话却格外残酷:“许默跟你们不一样,他必须得优秀,否则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北京城里活不下去。”
夏竹很难理解,北京城怎么就成吃人不吐骨头了。
后来夏竹才明白,许默要走的路,远比她曲折得多。
换句话说是——供他选择的机会并不多。他拥有的,绝大多数都需要他自己争取。
第7章
“我顺路载你过去?”夏竹晃晃手里的车钥匙,笑眯眯问。
她站在下一步台阶,笑起来似冬日白山茶,洁净且骄傲。
许默视线不明不白落在夏竹鼻尖上的那颗红痣,看她言语真诚,没有一丝掺假,本来准备拒绝的他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他无名笑了笑,配合回她:“正好,我车丢在大院,刚去医院忘了开。”
哪儿是忘了,分明是送老太太去医院的时候来不及,直接被护士当成家属一同塞进了车里。
两人又坐上同一辆车往大院赶,大院在公主坟那边,只要不堵车,夏竹开过去要不了多久。
开出一段路,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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