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流,中途有看不过去的游客好心给她递纸,她那时只顾着难受,压根儿不曾注意周围人的目光。
也不知道有人曾当场目睹她的狼狈,后来跟人提到13年的机场,那人总是叹气,然后不痛不痒评价一句:「我从没看她哭得这么惨烈过,跟死了妈似的。」
不知道该用幸运形容还是该用残忍形容夏竹的心境,那天由于天气原因,航班生生延迟了两小时。
许默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见了她最后一面。
他俩面对面坐候机厅,许默将登机箱搁在圆桌旁,脱下大衣搁在登机箱拉杆,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他那天温柔得有些残忍,看夏竹哭得眼睛又红又肿,他跟地勤人员要了杯温热水,又给她递了几张纸巾,体贴地问她:“你到底哭什么呢?”
“不是如你所愿了吗?我跟周娆已经分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夏竹闻言攥紧纸巾,目光呆滞地望着对面坐着的许默,她看着他脸上写满无辜,眸色里满是无奈,忽然觉得这个人陌生到了极点。
大抵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又或是她那天还心存幻想,对上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她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妄想:“我想要你留在北京。”
许默似乎被她天真可爱的语言逗笑了,他嘴角的弧度往下陷了几分,语气近乎蛊惑道:“夏竹,这世界上不是谁都有资格留住谁的。”
“我不能,你也不行。”
语气说不出的温柔,话却说不出的冷漠。
到底是宠了十几年的妹妹,许默还是给她留了一丝脸面,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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