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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般明艳灼灼,神采奕奕,是枝上的桃花。而他,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心如沉水,没有涟漪,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便是坚硬的城池壁垒。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一朵桃花落下,落花流水。
或许是那等闲一日的春雨淙淙琤琤,乱他心房,或许是画舫小舟上,他捡了她的簪子,也或许是南郊的流水荷灯承载的愿。
后来,他时常在想,若是初见那日便告诉她他的身份便好了,他并不是虚伪伪善之流,也并不想瞒着她什么。
但他知晓,当时她只是想找个赘婿同她回并州而已,他也知晓她的性子,若是得知他的身份只会对他敬而远之,不会同他有一点交集。
她从来是这般的女子,骄傲明艳。
他承认,他当时也想了很久,唯一的解是:他不愿叫心悦之人远离她。
人心难满,想得太多,做的却未必够。也未给她足够的信任。
她因他犯的错那般伤心,而他此刻,却不能丢掉所有事,正大光明地追到她身侧解释。
从头至尾,都是他的错。
青石板上亮晶晶的,那是先才她扔到地上的东西。
这红豆手串儿本就戴得久了,材质也并不大好,先才她掷于地上,已摔碎了好几枚珠子。
陆珵弯腰,将那串儿碎掉的红豆手串,一点一点地捡了起来。
月光零落而黯淡,芭蕉硕大的影子在灯火中招展,婆娑的叶子投在地上,大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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